火火©

以HP&FB为圆心的杂食影评人&同人作者

【GGAD同人】纽蒙迦德的送信人

※部分情节参考了电影《再见,我的王后》

谢谢童鞋们去年的帮助、支持与鼓励!今年也要继续燃烧我们的爱~最近要多多注意身体,祝新年万福,万事胜意(*^▽^*)


当你凝视着别人的背影时,也有人在背后默默看着你。

“孩子,告诉我,你身为男人,有没有……爱过别的男人?”

壁炉的火光摇曳,他面对着火光,背对着我。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,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有些试探的意味。

我哽住了。我无法对他撒谎,即使我知道吐露真心会让我更加痛苦。

“是的,主人。我……我有爱过男人。”我开口了,但这声音听上去仿佛不是自己的。

“我也有,”他回过头来看着我,目光显得很疲惫,我突然发现英俊无比的盖勒特·格林德沃已经老了,“我……爱着那个人。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

“……我知道,主人。”我闭上眼睛。果然。虽然早就猜到了真相,但等到他亲自说出口的那一刻,我的心还是在滴血。

一声叹息,他露出惨惨的微笑。

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会理解我。”他站起身,朝我走来,把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
我不敢抬头。要怎样才能不让他发现我的眼睛已经盈满泪水呢?

“孩子,愿意帮我做件事吗?”他温柔的气息萦绕在我耳畔。

“我……愿意为您做任何事,我的主人。”他能感觉到这是我的肺腑之言吗?

他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。

“你愿意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阿不思·邓布利多手中吗?”

我太惊讶了,以至于忘了掩饰泪盈盈的双眼,怔怔地看着他。

“可是……主人,你不是明天就要跟他决斗了吗?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……”

“里面有一些东西……我猜我明天没有机会对他说;以后,恐怕也再没有机会了。”止不住的悲哀从他的声音里流淌出来。

“我、我不明白……不是都说明天的决斗一定是我们获胜吗?在那之后,阿不思·邓布利多会成为主人的……俘虏,您想对他说什么不行呢?”虽然我在安慰他,但我隐隐希望这种情况还是别发生的好。

“恐怕,事情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顺利,”他无奈地笑了,“总之,你驾着马车,明天先离开纽蒙迦德。决斗结束的七天之后,我希望这封信能送到他手上。”

“什么?离开纽蒙迦德?明天?”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,“那样,我、我不就没法跟大家一起庆祝胜利了吗?”

“恐怕,其他人也不见得有这个机会。听话,好孩子。”他抚摸着我的头发。

“遵命,先生……”我强迫自己好好收着那封信——虽然我一想到这封信是写给我情敌的,就简直恨不得撕碎它,“还有别的吩咐吗,主人?”

他不说话。他的手滑倒了我的脸上。他微微抬起我的下巴,吻了吻我的嘴唇。
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记得他那只银色的瞳孔里,有星光闪烁。这一刻是梦吗?还是现实呢?如果是梦的话,能不能就此不再醒来?

“那么……我走了,主人。”

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走出房间。突然,我停下推门的手,转过身来。

“主人,我 ……还有一句话想说,”其实,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——一股浓重的悲哀在我心中升起,我不知道从此以后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,“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话想对他说,还是……当面说出的好。”

他愣了一下。“这样啊……那么,你想说的话,都对你爱的那个人说了吗?”他仿佛随意地说。空气突然变得有一丝紧张。

我沉默片刻。“没有,先生。”我又怎么能告诉他呢?

“你是如此的温柔和谨慎,我的孩子。能被你爱上的人,一定很幸运。”他叹息道。

我关上门。真正幸运的人,是这封信的收件人啊——我一想到紧贴着我胸口的这封信,就心如刀绞。他得到了你的爱;而我,却只能一直望着遥不可及的你的背影。


我出生在南德的小镇上。从小资质平平、沉默寡言的我一直被认为“将来没什么出息”。但是,这样的我却在1927年的巴黎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。我去巴黎看望我的大哥,却正好赶上了盖勒特·格林德沃在拉雪莱公墓的集会。他就那样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大厅中央,像一尊神。他的举止是那样优雅,他的话语是那样动听(可能我根本没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)——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,无论这个男人说什么,我都永远没法违抗。

所以,后来我加入了纽蒙迦德。然而,像我这样没用的人,一开始,也只能做个小小的听差,帮人跑跑腿、打打杂。我什么都可以干,什么都可以忍受,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偶尔越过人群,远远地瞄一眼我主人的背影。同龄的男孩子们都开始找女友;有人私下讨论起主人对待敌人的残酷手腕。但对我来说,这些都与我无关。我不需要女人,也完全不在乎主人做过些什么——那些“为了更伟大的利益”什么的我也不懂,我只是一门心思地爱着他。

可能是因为我望着他的眼神过于炽热,可能是因为我对于他的迷恋被悄悄传开了——总之,后来我升职了。我成了盖勒特·格林德沃的马车夫。他有时候喜欢乘着夜骐马车出门,这样比较有派头。

我还记得,那天我第一次为主人赶车。他看见我,春风拂面地走过来,亲切地与我搭话,还拍了拍我的肩,仿佛他很久之前就注意到我了。而我呢,我一句话都回不连贯,握着缰绳的手也直颤。当马车一飞冲天时,我简直恨不得就这样永远飞下去——带着坐在我身后车厢里的主人,永远飞下去。

我想,主人是明白我对他的感情的。因为,有些话他只跟我说过,有些情感他只在我面前流露过——就连在克莱登斯·巴波、文达·罗齐尔和奎妮·戈德斯坦这些人面前都没有。你可以说我实在太盲目自大了,我怎么能跟这些人比呢?但是——怎么说呢?一种恋爱中的人的直觉?

不过,越是敏感,我所感受到的东西,就越让我伤心。

一天傍晚,我怀着一如既往的喜悦,去主人的书房等候命令。我记得,那天的夕阳很美。主人站在窗前,出神地望着西边的云霞,将阿尔卑斯的群山万壑映的一片金红。

“从这里,往西,再往西,越过大海,到英国,需要多久呢?”

“主人要去英国?”我一时摸不着头脑。

“有个人在那边,他一直……在等我……”格林德沃幽幽地说,“我早晚,必须与他相见。不是他来,就是我去。”

“可是,先生,”我直愣愣地表达了担心,“我听说,您之所以一直没去英国,是因为那里有阿——阿——”

“阿不思·邓布利多,”他亲口说出了这个名字,沉稳、坚定,还带着一丝怀念,“我知道。我宿命的对手。我注定会与之一战。”

我松了口气。据我了解,主人可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到那个男人。不过,今天他似乎并不介意。

“主人,我相信您一定会战胜邓布利多的。到那时,英国就会成为主人的囊中之物,主人想见谁不行呢?”

“不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我……无法面对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何况,那个在等我的人,等我赶到时,无论怎样,都已经……太晚了。”

“主人,您太低估自己的实力了,”我无比热切地说,“我一直对主人的法力无边深信不疑……”

“有时候,败给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打不过他,而是……有其他因素在。孩子,你还太年轻。”

“……”其他因素?还有什么其他因素呢?我隐隐察觉到了什么;并且,那个答案,让我刚刚进门时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望着主人衣摆飘摇的背影,一个念头涌上心头:

可能我,就要失去他了。


纽蒙迦德节节胜利,我们已经控制了欧洲大陆。主人在人前还是那么意气风发;可是在只有我和他在场时,他忧伤地眺望西方的时候却越来越多了——那落寞的神色,我猜,正如我望着他时的样子。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有同样的秘密?而人会不知不觉在与自己相似的人面前表露出真心。我为他、也为自己,感到心疼。

后来,我再一次走进格林德沃的书房。他不在,我静静地等。我环顾四周,呼吸着他在房间里留下的气息。我的视线停留在书桌旁的地板上。有一张纸掉在那里。

这可不符合主人一丝不苟的作风。虽然有些诧异,但我没多想,便捡起了那张纸。那是一张照片。我下意识看到了照片的正面,却再也移不开目光。

照片上是两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年。他们穿着颇为古旧的衣服,看样子这照片已经有些年头了。其中一个——我的心一紧——卷发飘拂,英俊挺拔,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,那枚银色的瞳孔在黑白照片上依稀可见——是少年时代的格林德沃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,他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中年男人了。我从未想过我会看到他年轻时的样子。我只能说,他年轻时的模样看得我的心怦怦直跳,我对他无法抑制地更加沉迷了。

但是……还有一个男孩,是谁?

这个男孩跟少年格林德沃亲密地靠在一起,看得我很不舒服。他也有一头卷发,长得秀气文弱,不像格林德沃那样锋芒毕露。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跟这个男孩长得很像的人?我拼命思索着。可是,是在哪里呢?

我正想着,一抬头——格林德沃正站在我面前。

“主、主人,我、我……”我感到大事不妙。不知为何,我觉得这张照片主人从没给人看过,他也不希望被人看到。

他瞟了眼我手中的照片,笑了。

“谢谢你帮我捡起这张照片。久等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他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。我突然懂了:这张照片,恐怕不是偶然掉在地上的。格林德沃想让我看到。可是,为什么呢?

突然,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。

“主人,照片里的这个人……是你吗?”

“……是的。”他很淡定,似乎在等着我开口。

“那么……还有一个人,他是谁?”不知怎么着,这句话就从我嘴里蹦了出来。

他略微沉吟。

“我以为……你已经知道了。”他淡淡地说,深不可测的双眼审视着我。

我突然明白了那个人是谁。我也想起了我在哪里看见过他——毕竟,他跟格林德沃一样,都是报纸头条的常客。但是,我发现我后悔知道了答案。因为这更加印证了那个猜想。从那一刻起,我开始忌恨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毕竟,他得到了我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的东西。只有一件事,仍然使我感到安慰:

我要天天守在主人身边,就这样,一辈子。就算你得到了他的心,又能怎么样呢?


但是,今天,主人终于要赶我走了。他明天就要与那个人见面;而我呢,别说继续陪在他身边了,可能从此再没机会看他一眼。走出格林德沃的书房,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淌。

还有……这封信。我捏着信的一角,把纸都捏皱了。我要不要老老实实把它送到呢?

明天……也许过了明天,一切都将不复存在——莫名其妙的,我有一种这样的预感。这封信有没有被送到,也许,最后根本不会有人知道。

我希望我主人的亲笔信被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吗?还是——

我的心狂跳起来。


五月的阿尔卑斯山顶还有残雪。两个傲罗在搜索着一片马车的残骸。

“我说,这家伙跑得可真快啊,不是吗?我们早就谋划好了,决斗一结束就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——谁让他们都乖乖在这儿等着庆祝呢?可是,就这家伙,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,居然一早就驾着马车逃了!”一个男傲罗一边用魔杖的光扫过碎片,一边兴奋地说。
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,他为什么半途又回来了呢?而且还是在纽蒙迦德失陷后。我一直想不通这个。”另一个女傲罗小心地掀开碎片。

“管他呢!反正,这次咱们伏击抓逃犯的行动,总算有了成效!头儿一定会给咱们好处的!我先回去汇报下,这里麻烦你看一下了——”男傲罗幻影移形了。

“喂——真是的……”女傲罗不满地摇摇头,继续思索起来,“据我所知,这辆夜骐马车是格林德沃的座驾。车上的人到底是谁?他怎么能轻易把这么重要的马车盗走呢——哎呀!

马车的碎片下出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。那是个年轻的男人,已经死了,从伤势来看应该是从高空跌落而死。女傲罗检查着尸体。此人没穿纽蒙迦德的制服——大概是怕逃走时不方便吧。但毫无疑问,这个应该就是马车被击落时驾车的人。

女傲罗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人的左手。那个人的左手握着拳,按在左胸上。女傲罗把尸体的左手挪开,发现那里的外衣微微有些鼓起。经过一番摸索,她从外衣的内袋里搜出一封信,信封上盖着双G的火漆封印。

女傲罗正纳闷地翻着信。她看见了收件人和寄信人署名,惊叫起来。

“天哪!这也太……不可思议了……”

女傲罗把这封信作为证物收到口袋里,脑海中的疑虑一个接一个炸开。有些她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“事实”突然站不住脚了。她刚准备联络男傲罗,突然又对尸体紧握着的左手产生了兴趣。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只手扳开:一张皱巴巴的纸掉了出来。

女傲罗拿起那张纸。纸上有字。她下意识读了起来。读着读着,一种波涛汹涌的感情在她胸中腾起。

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她的眼眶湿润了。

抬头,她发现远处男傲罗已经带了一队人马回来了。不知怎的,一向遵纪守法的女傲罗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:决不能让那封信和这张纸落入到他们手中。她偷偷将这两样东西藏了起来。

等一切都结束了,我会亲自把这两样东西交到那两个人手中的。她暗暗下定决心。


然而,女傲罗并没等到那一天。没过几天,她就在追缴格林德沃残党的战斗中牺牲了。那封信和那张纸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。那两样东西一直躺在她藏着的地方,就像那段历史一样,渐渐被时光遗忘。

直到五十多年后,女傲罗的孙女为了卖房子而清理杂物。在一个施了咒的箱子的最下面,女人发现了泛黄的信和泛黄的纸。

女人拿起一看,也发出了惊叫。渐渐地,她冷静下来,开始思考为什么祖母当初没把这两样东西上交,并且还藏得这么好。

“如果是我的话,我会怎么做呢……”女人思忖着。然而,她的品性与她的祖母如出一撤。所以,没过多久,她决定:无论当初祖母是什么意图,她都要按自己的意思来。

后来有一天,霍格沃茨有学生在城堡悬崖下的湖畔散步时,突然发现有一封信出现在白色坟墓的大理石板上。学生拿起信。信封上用典雅的哥特体写着:

“致我最爱和唯一爱过的阿尔——永远爱你的盖尔(无论你是否知道)”

“阿尔是阿不思吗?盖尔又是谁呢?”离那段岁月已经太遥远的学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他刚想拆开信一看究竟,可是——在他打开火漆封印的一刹那,不知为何,这封信突然化为了碎屑;碎屑又继续散成尘埃。

与此同时,远在大海的那一侧,越过黑森林,登上阿尔卑斯的山巅,女傲罗的孙女拿着一张纸,站在纽蒙迦德最高的塔楼下。那张纸上有潦草而歪斜的字迹:

致我最爱和唯一爱过的主人盖勒特·格林德沃:对不起。听到消息,我实在太担心你了,就回来了。现在,他们在追我。信可能送不到了。不过我会尽量。你说过,如果有什么话还是说出来的好。我做到了。

“真是的,他们把你的尸体丢到哪里去了……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看到这张纸呢?”女人正在苦恼。

仿佛回应她似的,山谷突然起风了。风很大,一下就卷走了女人手中的纸。

此时,另一阵风在苏格兰的某个湖畔刮起。那封信化为的尘埃,也随风而逝了。

两股风裹挟着各自需要传达的思念,跨越千山万水,交汇于高高的晴空。尘埃与纸彼此缠绕、旋转着,仿佛久别重逢的爱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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